第13章 盛放的曼陀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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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虞少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他的視線後，喬榕轉頭看向老神在在的墨瀾，道：“好了，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，墨長老，請問您把我留下來，是有什麽吩咐呢？”
“吩咐談不上，只是覺得你在這裏比我容易找到些東西而已。”墨瀾斂去人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，饒有興趣的說道。
“找東西？你要我幫你找什麽？”喬榕有些疑惑。
——原來只是找東西嗎？他還以為……
“唔，我們先去小鎮中心那個位置吧，邊走邊說。”擡手指了一下前方，墨瀾率先往前走去。
喬榕微微頷首，一邊走一邊問道：“你之前是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了？方便說嗎？”
“沒什麽不方便的。”墨瀾不急不緩的往前走，聲音也很是和緩，“之前我因為一些原因，意外在國內那個所謂的‘鬼村’裏面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玩意，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麽？”
“給點提示？”
“和這次的事情差不多。”
“你是又發現什麽異常生長的植物了？”挑了挑眉，喬榕如此猜道。
“可以這麽說。”墨瀾點點頭，“我發現了一小片望天樹，大概150米高的那種。”
“150米高？！”喬榕驚訝了，“我記得望天樹最多也就是60來米高的吧，你是不是弄錯樹種了？”
“我一開始接到報告的時候也是這麽覺得的。畢竟如今相似的樹種挺多，一時看錯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墨瀾也讚同道，“可是後來我親自去探查一次以後，我確定，那些確實是正宗的望天樹沒錯。”
“那會不會是品種特殊？或者自行進化的結果？”
“你覺得，自行進化會在短短幾年之內迅速完成的嗎？”墨瀾挑高一邊的眉毛，“又或者，只有一小片的樹木變得品種特殊，其餘的都還是好好的？”
“那你覺得還能是什麽原因？”喬榕反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？！”不知道還這麽理所當然的問別人！
“自然，我知道了又怎麽還會到這裏來？”墨瀾很是當然的說道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喬榕無奈，也不想和對方爭執，索性放棄繼續詢問了。
“不過，我有一個還待驗證的猜測，你要不要聽聽看？”話音一轉，墨瀾又道。
“……你說。”
喬榕有些頭疼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，他總感覺對方這次和他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，性格似乎格外惡劣了點。
“我去了其他幾處‘鬼地’，發現一個共同點。”墨瀾見好就收，不再逗弄下去，萬一把人嚇跑了可不好，“那些地方植物異常生長的位置，都處於那片突然冒出的樹林的周圍，而且細胞活性格外活躍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喬榕心一緊，追問道。
“所以，我想繼續找幾個地方觀察一下，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之前我們已經探測過，那片樹林的細胞活性雖然一開始很高，但近幾年已經慢慢下降，應該不至於會使周圍植物發生變異才對。”
“這樣嗎……所以你是懷疑那些地方的周圍，還有其他能引起植物變異的東西存在？”喬榕若有所思，問道。
“嗯，我是有這麽想法。”墨瀾輕輕點頭，“等會就要麻煩你，帶我去那些變異植物周圍仔細看看了。”
“好，沒問題，這邊的地方我還是很熟悉的。”喬榕立馬應下。
他這麽幹脆不只是為了幫助對方，實際上他對這次的所謂植物變異也很是疑惑。
喬榕能夠確定，他之前收尾的時候並沒有半分遺漏，所有不應該是這個星球的東西，他都收走了才是。這會突然冒出一個植物變異，讓他十分的不解。
——到底是因為什麽，才會在他原本分支存在過的地方，出現異常狀況的？他可不相信什麽巧合，這其中一定有特殊原因存在，他也一定要找到才行！
心中不安的預感又一次冒出了頭，喬榕鄭重保證會好好配合以後，跟著對方的腳步，慢慢接近了小鎮中心。
“就是這兒了。”
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，喬榕兩人到了小鎮中心。
小鎮的中心是個造型奇異的大型噴泉，以前所有的狂歡節目大部分都是在這裏舉行的。然而，時間過去了那麽久，噴泉池裏的水早就幹涸了，噴泉中心的那個由白色大理石建造而成的小天使，也在風吹日曬下變得殘缺不堪。
看著有些破敗的噴泉池，喬榕依稀還能看出它往日的華美，心中不是不感嘆的。
——他的降臨，最終還是改變了不少東西……
甩甩頭，散去那一絲突如其來的感嘆，喬榕轉身指向噴泉池的右側方，道：“這個，就是當初突然長出的樹林，我和少卿哥當時也是在樹下醒來的。”
墨瀾盯著那個噴泉池看了一會，才把視線轉向青年指的地方。
“就是那片樹林？紮根的地方確實有點奇怪。”
走近幾步，墨瀾撿起樹腳下散落的一塊碎裂的大理石塊，又看了看周圍還算完整的大理石路，好奇道：“這個小鎮是盛產大理石嗎？怎麽什麽都用大理石建造？”
“沒有，我們小鎮並不盛產大理石。”喬榕搖了搖頭，“至於為什麽，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從我有記憶起，這裏已經就是這個模樣了。”
“對了，你之前就是生長在這裏的嗎？還是後來才來這裏的？”
猝不及防間，墨瀾突然提出了一個和現在情況完全無關的問題，讓喬榕一時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啊？這個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嗎？一定要回答？”喬榕謹慎的問道。
“和這次的事情沒什麽關系，我就是單純的好奇，如果不方便的話，你不說也沒問題。”墨瀾一邊繼續探查樹林的情況，一邊不在意的聳聳肩道。
“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……”遲疑了一瞬，喬榕半真半假的說道，“我之前不在這裏，但因為一次意外，我幫了鎮內一個人的忙，所以才在這裏定居了一段時間。”
“那你對這邊的事情還是熟悉的吧？”
“自然，我好歹在這裏度過了那麽些年呢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們去找找那些所謂的曼陀羅在哪裏吧。”
拍拍手上沾上的泥土，墨瀾結束對這片樹林的觀測，轉而道。
“行，那你跟我來，我記得最近的養殖曼陀羅花的一家人是在這條街的第三家……就是這裏！”
喬榕仔細搜尋了一下腦中的記憶，把人帶到了右側第一條路的街口不遠處。
“不是這裏，換個地方吧。”
墨瀾閉目仔細感應了一番後，搖了搖頭，示意青年換一個地方繼續找。
“你是怎麽感應到其他植物的存在的？我都沒有什麽感覺。”一邊帶路，喬榕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——他自然是能大致有些感應，但按照常理來說，這應該並不是普通精怪能掌握的能力才對。那幾天他可是通過不少途徑，找了不少資料，對所謂的精怪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了。
“因為我精神力比較特殊，所以短距離內，我對木氣的感應能力比較強。”墨瀾沒有隱瞞的意思，很是幹脆的吐露原因道。
“這樣啊，感覺真好。”喬榕真心誇讚了一句，而這種不可多得的精神力上的變異，確實是萬中無一的幾率，絕對是值得誇讚的了。
——這也就怪不得他之前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威脅感了。
精神能力越強的人，對於樹人的威脅能力越大，也容易發現樹人的偽裝。不過，好在對方似乎對這種能力運用的方式比較粗淺，應該暫時應該看不出什麽，以後還是和他盡量少接觸的好。
下意識把對方劃分到“需要遠離”的人群，喬榕暗中下了決定，等這次事件一結束，他還是要盡量和墨瀾保持距離，美人什麽的，還是比不上自己的安全為重啊。
一邊聊著些有的沒的的話題，喬榕和墨瀾兩人一邊已經換了四五處地方查看了，可惜，都沒有什麽發現。
“你確定這和曼陀羅有關？”喬榕有些懷疑了。
雖然他身體因為不知名原因有些異常，對整個小鎮的控制能力減弱了不少。但沒道理找了那麽多地方，卻一點發現也沒有啊，真不是找錯方向了？
“我確定和有迷幻效果的植物有關，但不一定是曼陀羅。”墨瀾強調了自己的觀點，“你確定小鎮裏面真的沒其他有迷幻效果的植物了？”
“當然！你以為具有迷幻效果的植物是這麽常見的東西嗎？有曼陀羅存在，都是小鎮的人偷偷養的了！”喬榕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。
經過近百年的發展和抵制，尤其是百年前那場規模奇大的“焚燒毒花毒草”的運動，幾乎把所有和毒品扯得上一點關系的植物都給鏟除了。即使是後來又有人偷偷培育了起來，但起碼在人群較為密集的地方，這樣帶有迷幻作用的植物，還是嚴禁種植的。
“那還會是什麽呢？總不會……等等！那邊！快屏住呼吸！”
正當兩人爭論的時候，一股奇異的香氣突然蔓延了過來。墨瀾剛一接觸到這股香氣，立馬臉色大變，疾呼道。
而喬榕在對方神色變了的時候，立馬已經屏氣凝神，手上也不慢的給自己結了個防禦手印。等聽完對方的警告以後，他順手就把防禦範圍擴大幾分，包裹住一旁的墨瀾以後，才止住了趨勢。
墨瀾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，也不故作推辭，直接道：“應該就在這附近了，我們一起去看看？”
“好。”喬榕很幹脆的點了點頭，一邊跟著對方的腳步慢慢往前走，一邊問道，“這個味道對你有什麽影響嗎？”
“有一點。原本我們這種精怪，對類似的香氣是免疫的，但可能由於這次植物變異了，所以這樣的氣味對我也有一定的影響。”墨瀾道。
“那等會還要小心味道啊，麻煩。”喬榕不滿的嘟噥了一句。
“不用擔心，按照我之前試驗的結果，變異的植物並不具有攻擊性，這種香氣的釋放也只是本能而已，不算太嚴重。”墨瀾安慰道。
“好吧，希望等會一切順利。”
喬榕聳了聳肩，基於其越來越不安的預感，他對接下來事情的順利並不抱太大的希望。
一邊說著，兩人一邊已經走到香氣蔓延的源頭。
——那是一株巨大的、盛放著的，曼陀羅花！
眼見著那株在空氣中肆意伸展的曼陀羅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大，喬榕臉色有些難看，側頭問道：“這就是你說的不具有攻擊性？”
同樣瞥見那邊一不小心就被擠破了房頂的屋子，墨瀾也有些無語：“可能是我們趕上的時候不對？正好是人家還在茁壯成長中……”
“別管什麽時候對不對了！你不如先說說我們應該怎麽處理這株曼陀羅？再讓它長下去，半個小鎮都沒了！”
喬榕有些急了，他之前可是和人承諾過，一定會護著小鎮的！這下若是眼睜睜看著小鎮被一株花占領，他絕對會被契約的力量狠狠懲治的！
等等！他不是給小鎮設下了保護罩？保護罩呢？！
猛然想起這件事，喬榕急忙把意識延伸出去，想要啟動保護罩，最起碼要把小鎮整體給守住了才好。
之前為了不引起M國的註意，喬榕在探知小鎮並不會被肆意破壞以後，就沒有啟動保護罩把所有人阻攔在小鎮外面。可現如今面對如此的場面，他也顧不得什麽了！
在喬榕暗中打開保護罩後，小鎮周圍隱隱出現了一道墨綠色的光芒，一閃而過，幾乎沒有人有所察覺。
整個小鎮在光芒閃過之後，徹底被封閉住了。而那個肆意伸展的曼陀羅，也在某一枝條觸碰到一層透明隔膜後，突然就停止了繼續擴張的動作。
除了被風吹動的那些葉子，小鎮內，畫面已經靜止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小劇場：
喬榕：我覺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樣……
墨瀾（挑眉）：哦？哪裏不一樣？
喬榕（猶豫）：似乎惡劣了點，說好的冰山美人呢？
墨瀾（瞇眼）：冰山美人啊……原來你是這麽看我的，我知道了
杜雋（小聲提醒）：餵，別被他表皮騙了，這個家夥憑他那張臉已經坑死了好些人了，你可千萬別……
墨瀾（毫不猶疑一拳揮了過去）：造謠可不好，是吧？
杜雋：……是
喬榕：……（我都看見了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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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吩咐談不上，只是覺得你在這裏比我容易找到些東西而已。”墨瀾斂去人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，饒有興趣的說道。
“找東西？你要我幫你找什麽？”喬榕有些疑惑。
——原來只是找東西嗎？他還以為……
“唔，我們先去小鎮中心那個位置吧，邊走邊說。”擡手指了一下前方，墨瀾率先往前走去。
喬榕微微頷首，一邊走一邊問道：“你之前是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了？方便說嗎？”
“沒什麽不方便的。”墨瀾不急不緩的往前走，聲音也很是和緩，“之前我因為一些原因，意外在國內那個所謂的‘鬼村’裏面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玩意，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麽？”
“給點提示？”
“和這次的事情差不多。”
“你是又發現什麽異常生長的植物了？”挑了挑眉，喬榕如此猜道。
“可以這麽說。”墨瀾點點頭，“我發現了一小片望天樹，大概150米高的那種。”
“150米高？！”喬榕驚訝了，“我記得望天樹最多也就是60來米高的吧，你是不是弄錯樹種了？”
“我一開始接到報告的時候也是這麽覺得的。畢竟如今相似的樹種挺多，一時看錯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墨瀾也讚同道，“可是後來我親自去探查一次以後，我確定，那些確實是正宗的望天樹沒錯。”
“那會不會是品種特殊？或者自行進化的結果？”
“你覺得，自行進化會在短短幾年之內迅速完成的嗎？”墨瀾挑高一邊的眉毛，“又或者，只有一小片的樹木變得品種特殊，其餘的都還是好好的？”
“那你覺得還能是什麽原因？”喬榕反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？！”不知道還這麽理所當然的問別人！
“自然，我知道了又怎麽還會到這裏來？”墨瀾很是當然的說道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喬榕無奈，也不想和對方爭執，索性放棄繼續詢問了。
“不過，我有一個還待驗證的猜測，你要不要聽聽看？”話音一轉，墨瀾又道。
“……你說。”
喬榕有些頭疼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，他總感覺對方這次和他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，性格似乎格外惡劣了點。
“我去了其他幾處‘鬼地’，發現一個共同點。”墨瀾見好就收，不再逗弄下去，萬一把人嚇跑了可不好，“那些地方植物異常生長的位置，都處於那片突然冒出的樹林的周圍，而且細胞活性格外活躍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喬榕心一緊，追問道。
“所以，我想繼續找幾個地方觀察一下，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之前我們已經探測過，那片樹林的細胞活性雖然一開始很高，但近幾年已經慢慢下降，應該不至於會使周圍植物發生變異才對。”
“這樣嗎……所以你是懷疑那些地方的周圍，還有其他能引起植物變異的東西存在？”喬榕若有所思，問道。
“嗯，我是有這麽想法。”墨瀾輕輕點頭，“等會就要麻煩你，帶我去那些變異植物周圍仔細看看了。”
“好，沒問題，這邊的地方我還是很熟悉的。”喬榕立馬應下。
他這麽幹脆不只是為了幫助對方，實際上他對這次的所謂植物變異也很是疑惑。
喬榕能夠確定，他之前收尾的時候並沒有半分遺漏，所有不應該是這個星球的東西，他都收走了才是。這會突然冒出一個植物變異，讓他十分的不解。
——到底是因為什麽，才會在他原本分支存在過的地方，出現異常狀況的？他可不相信什麽巧合，這其中一定有特殊原因存在，他也一定要找到才行！
心中不安的預感又一次冒出了頭，喬榕鄭重保證會好好配合以後，跟著對方的腳步，慢慢接近了小鎮中心。
“就是這兒了。”
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，喬榕兩人到了小鎮中心。
小鎮的中心是個造型奇異的大型噴泉，以前所有的狂歡節目大部分都是在這裏舉行的。然而，時間過去了那麽久，噴泉池裏的水早就幹涸了，噴泉中心的那個由白色大理石建造而成的小天使，也在風吹日曬下變得殘缺不堪。
看著有些破敗的噴泉池，喬榕依稀還能看出它往日的華美，心中不是不感嘆的。
——他的降臨，最終還是改變了不少東西……
甩甩頭，散去那一絲突如其來的感嘆，喬榕轉身指向噴泉池的右側方，道：“這個，就是當初突然長出的樹林，我和少卿哥當時也是在樹下醒來的。”
墨瀾盯著那個噴泉池看了一會，才把視線轉向青年指的地方。
“就是那片樹林？紮根的地方確實有點奇怪。”
走近幾步，墨瀾撿起樹腳下散落的一塊碎裂的大理石塊，又看了看周圍還算完整的大理石路，好奇道：“這個小鎮是盛產大理石嗎？怎麽什麽都用大理石建造？”
“沒有，我們小鎮並不盛產大理石。”喬榕搖了搖頭，“至於為什麽，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從我有記憶起，這裏已經就是這個模樣了。”
“對了，你之前就是生長在這裏的嗎？還是後來才來這裏的？”
猝不及防間，墨瀾突然提出了一個和現在情況完全無關的問題，讓喬榕一時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啊？這個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嗎？一定要回答？”喬榕謹慎的問道。
“和這次的事情沒什麽關系，我就是單純的好奇，如果不方便的話，你不說也沒問題。”墨瀾一邊繼續探查樹林的情況，一邊不在意的聳聳肩道。
“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……”遲疑了一瞬，喬榕半真半假的說道，“我之前不在這裏，但因為一次意外，我幫了鎮內一個人的忙，所以才在這裏定居了一段時間。”
“那你對這邊的事情還是熟悉的吧？”
“自然，我好歹在這裏度過了那麽些年呢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們去找找那些所謂的曼陀羅在哪裏吧。”
拍拍手上沾上的泥土，墨瀾結束對這片樹林的觀測，轉而道。
“行，那你跟我來，我記得最近的養殖曼陀羅花的一家人是在這條街的第三家……就是這裏！”
喬榕仔細搜尋了一下腦中的記憶，把人帶到了右側第一條路的街口不遠處。
“不是這裏，換個地方吧。”
墨瀾閉目仔細感應了一番後，搖了搖頭，示意青年換一個地方繼續找。
“你是怎麽感應到其他植物的存在的？我都沒有什麽感覺。”一邊帶路，喬榕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——他自然是能大致有些感應，但按照常理來說，這應該並不是普通精怪能掌握的能力才對。那幾天他可是通過不少途徑，找了不少資料，對所謂的精怪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了。
“因為我精神力比較特殊，所以短距離內，我對木氣的感應能力比較強。”墨瀾沒有隱瞞的意思，很是幹脆的吐露原因道。
“這樣啊，感覺真好。”喬榕真心誇讚了一句，而這種不可多得的精神力上的變異，確實是萬中無一的幾率，絕對是值得誇讚的了。
——這也就怪不得他之前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威脅感了。
精神能力越強的人，對於樹人的威脅能力越大，也容易發現樹人的偽裝。不過，好在對方似乎對這種能力運用的方式比較粗淺，應該暫時應該看不出什麽，以後還是和他盡量少接觸的好。
下意識把對方劃分到“需要遠離”的人群，喬榕暗中下了決定，等這次事件一結束，他還是要盡量和墨瀾保持距離，美人什麽的，還是比不上自己的安全為重啊。
一邊聊著些有的沒的的話題，喬榕和墨瀾兩人一邊已經換了四五處地方查看了，可惜，都沒有什麽發現。
“你確定這和曼陀羅有關？”喬榕有些懷疑了。
雖然他身體因為不知名原因有些異常，對整個小鎮的控制能力減弱了不少。但沒道理找了那麽多地方，卻一點發現也沒有啊，真不是找錯方向了？
“我確定和有迷幻效果的植物有關，但不一定是曼陀羅。”墨瀾強調了自己的觀點，“你確定小鎮裏面真的沒其他有迷幻效果的植物了？”
“當然！你以為具有迷幻效果的植物是這麽常見的東西嗎？有曼陀羅存在，都是小鎮的人偷偷養的了！”喬榕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。
經過近百年的發展和抵制，尤其是百年前那場規模奇大的“焚燒毒花毒草”的運動，幾乎把所有和毒品扯得上一點關系的植物都給鏟除了。即使是後來又有人偷偷培育了起來，但起碼在人群較為密集的地方，這樣帶有迷幻作用的植物，還是嚴禁種植的。
“那還會是什麽呢？總不會……等等！那邊！快屏住呼吸！”
正當兩人爭論的時候，一股奇異的香氣突然蔓延了過來。墨瀾剛一接觸到這股香氣，立馬臉色大變，疾呼道。
而喬榕在對方神色變了的時候，立馬已經屏氣凝神，手上也不慢的給自己結了個防禦手印。等聽完對方的警告以後，他順手就把防禦範圍擴大幾分，包裹住一旁的墨瀾以後，才止住了趨勢。
墨瀾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，也不故作推辭，直接道：“應該就在這附近了，我們一起去看看？”
“好。”喬榕很幹脆的點了點頭，一邊跟著對方的腳步慢慢往前走，一邊問道，“這個味道對你有什麽影響嗎？”
“有一點。原本我們這種精怪，對類似的香氣是免疫的，但可能由於這次植物變異了，所以這樣的氣味對我也有一定的影響。”墨瀾道。
“那等會還要小心味道啊，麻煩。”喬榕不滿的嘟噥了一句。
“不用擔心，按照我之前試驗的結果，變異的植物並不具有攻擊性，這種香氣的釋放也只是本能而已，不算太嚴重。”墨瀾安慰道。
“好吧，希望等會一切順利。”
喬榕聳了聳肩，基於其越來越不安的預感，他對接下來事情的順利並不抱太大的希望。
一邊說著，兩人一邊已經走到香氣蔓延的源頭。
——那是一株巨大的、盛放著的，曼陀羅花！
眼見著那株在空氣中肆意伸展的曼陀羅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大，喬榕臉色有些難看，側頭問道：“這就是你說的不具有攻擊性？”
同樣瞥見那邊一不小心就被擠破了房頂的屋子，墨瀾也有些無語：“可能是我們趕上的時候不對？正好是人家還在茁壯成長中……”
“別管什麽時候對不對了！你不如先說說我們應該怎麽處理這株曼陀羅？再讓它長下去，半個小鎮都沒了！”
喬榕有些急了，他之前可是和人承諾過，一定會護著小鎮的！這下若是眼睜睜看著小鎮被一株花占領，他絕對會被契約的力量狠狠懲治的！
等等！他不是給小鎮設下了保護罩？保護罩呢？！
猛然想起這件事，喬榕急忙把意識延伸出去，想要啟動保護罩，最起碼要把小鎮整體給守住了才好。
之前為了不引起M國的註意，喬榕在探知小鎮並不會被肆意破壞以後，就沒有啟動保護罩把所有人阻攔在小鎮外面。可現如今面對如此的場面，他也顧不得什麽了！
在喬榕暗中打開保護罩後，小鎮周圍隱隱出現了一道墨綠色的光芒，一閃而過，幾乎沒有人有所察覺。
整個小鎮在光芒閃過之後，徹底被封閉住了。而那個肆意伸展的曼陀羅，也在某一枝條觸碰到一層透明隔膜後，突然就停止了繼續擴張的動作。
除了被風吹動的那些葉子，小鎮內，畫面已經靜止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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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榕：我覺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樣……
墨瀾（挑眉）：哦？哪裏不一樣？
喬榕（猶豫）：似乎惡劣了點，說好的冰山美人呢？
墨瀾（瞇眼）：冰山美人啊……原來你是這麽看我的，我知道了
杜雋（小聲提醒）：餵，別被他表皮騙了，這個家夥憑他那張臉已經坑死了好些人了，你可千萬別……
墨瀾（毫不猶疑一拳揮了過去）：造謠可不好，是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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